馬可奧理略(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 Augustus)是羅馬帝國(西元161–180年)備受尊崇的皇帝,同時也是一位哲人國王。他是羅馬史上所謂「五賢帝」中的最後一位。他於西元180年辭世,標誌著羅馬和平盛世(Pax Romana)的結束,也揭開了日後西羅馬帝國逐步衰亡的不穩序幕。
以理性治國的象徵
雖然他曾參與多場戰事、致力於鎮壓邊境叛亂、試圖擴張北方邊界,但他並非以軍事才華聞名,而是以其深思熟慮、理性為治國之道而被後人景仰。
在軍旅歲月中,他以希臘文紀錄了每日的片段思索與政治省思,這些散文後來被編成十二卷的《沉思錄》(Meditations),成為哲學經典。
斯多噶思想的體現
《沉思錄》至今仍被視為古代斯多噶主義的代表作之一,也是現代哲學界對於古典智慧的珍貴資產。馬可奧理略踐行斯多噶哲學,強調服從自然、堅守責任、在動盪中追求內在的平衡與安定。他的想法雖非完全原創,但充分體現了其老師——曾為奴隸的哲人伊比克泰德(Epictetus)——所傳授的道德準則。
馬可奧理略名言精選
命運與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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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命運為你安排的一切,並全心去愛命運安排你相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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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都是未來之事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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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皆如其所是,若你細心觀察,必會如此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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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事情會臨到一個人,而非自然為其所預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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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機會就前進,別回頭看是否有人注意……即便是最小的成果,也要知足,因為它絕非無足輕重。」
生命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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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行動,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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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生的幸福,取決於你思想的品質。因此,要謹慎守護自己的思想,不容許任何不符合美德與理性自然的觀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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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是不斷變化的,而我們的生命就是思想所創造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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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們看到什麼是真正的人,活出你本該活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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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醒來,想一想:活著是多麼珍貴的特權——能呼吸、能思考、能享受、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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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能生存之處,皆能活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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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就是你思想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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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你生命中每個行動,就好像那是你最後一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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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從感官印象、慾望、思緒紛亂與肉體勞役中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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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憎恨死亡,要如自然安排萬物一樣,坦然迎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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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的人,要嘛是害怕失去感覺,要嘛是面對一種不同的感覺。若你什麼都感覺不到,那便無所損;若你獲得了不同的感受,那你已成另一種存在,生命依然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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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該畏懼死亡,而應畏懼從未真正開始生活。」
力量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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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因為你自己不堪負荷就認定那是人類無法達成的;只要它屬於人之本分與能力之內,那就相信你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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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掌控的是自己的心智,而非外在事件。明白這點,你便會找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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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什麼能像系統性地觀察人生萬象那樣,擴展人的心智。」
變化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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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過去更迭的帝國興衰,你就能預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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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不過是改變;而改變,是自然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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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未來擾亂你。當你必須面對時,你會發現你今日所用以應對當下的理性,也足以應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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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萬事萬物的變化,並養成這樣的習慣:宇宙的本性無所愛慕如變化——它喜歡將舊事轉化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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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條由事件組成的河流,湍急有力;剛浮現之物馬上被沖走,下一件隨即取而代之,而它也將隨之而去。」
靈魂與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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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宇宙常看作一個有著共同實體與靈魂的生命體;觀察一切事物如何彼此關聯,如何彼此推動,以及這無盡紡織的網絡,如何編織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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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安靜、最無干擾的避所,不在外面,而在人的靈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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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的思想習慣,正塑造著你的心靈面貌;因為思想會染上靈魂的顏色。」
雜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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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的人以高於自己的理念為標準衡量自己;卑劣者則以低於自己的標準自我評價。前者生發志向,後者催生野心——野心即庸俗之人對崇高的錯誤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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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事物皆自我完足,無須外求;稱讚並非其一部分,因為它不因讚美而更好或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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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開始就是完成的一半,剩下的再從頭開始,你便能完成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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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一個習慣:觀察他人的行為背後的動機;而要讓這個習慣更有效,請先對自己實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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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教育造就榮耀與德行,不如說天賦才華更常讓人達成這些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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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世上最懶惰與最無知的,正是那些永遠只閱讀、從不思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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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秩序與個人的秩序,不過是同一原理的不同展現與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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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七十歲以上的女人可分為三種:一、那位親愛的老太太;二、那位老婦人;三、那位老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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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太習慣將某事歸因於單一原因,而其實往往是多種因素綜合作用;我們的爭論,多源於此誤解。」
馬可奧理略的智慧穿越兩千年,依舊深具啟發性。他用理性、沉靜、與對自然秩序的信仰,留下了經典不朽的《沉思錄》。每一句話,都鼓勵我們在混亂中尋求清明,在人生中活出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