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的科技使用實際上是什麼樣子
沒錯,社交媒體帶來了許多挑戰。它們的設計目的是讓我們上癮,釋放使我們花費更多時間的神經傳導物質多巴胺。而且,對於年輕女性青少年來說,基於圖像的平台會顯著影響身體形象和自尊心。但是,社交媒體也能促進數位繁榮、激發靈感、感受到愛的連結和社會支持。
這些正面影響能彌補所有負面影響嗎?可能不會。但是,從解決方案導向、正面的框架來思考問題,可以擴展我們解決這些問題的方式。也就是說,除了倡導無手機學校和將社交媒體使用年齡限制提高到16歲的規範,正如Jonathan Haidt在新書《焦慮的一代》中提出的,我們還可以思考什麼樣的健康和有營養的科技能促進年輕人的幸福、韌性和性格優勢。我們需要知道“健康”的科技使用實際上是什麼樣子,才能促進它。
我的研究基於積極心理學的框架,探討如何過上最好的生活,而不是僅僅避免疾病。在過去的10年裡,我探索了媒體,尤其是新媒體如社交媒體和電腦媒介的交流,如何能為我們自己帶來幸福和滿足,並促進親社會行為和更大的連結。
這裡是積極媒體心理學的三個關鍵洞察
1. 年輕的美國人在數位世界中活躍
根據一個代表美國人口的樣本,我最近的研究顯示,年輕人(18-34歲)比年長者更能在數位世界中活躍,即使考慮到在線交流的時間。年輕人特別指出,在數位交流中感到更加連結,並且更積極地進行社會比較,這與之前大量研究和新聞發布中展示的在線社會比較對幸福的負面影響相反。但仔細觀察,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線上社會比較過程能帶來正面的幸福效果。
2. 線上社群比較可以帶來靈感和正面的幸福效果
紐倫堡大學一位同事最近的一篇關於社交媒體上社會比較角色的綜述顯示,在特定條件下,社會比較可以為特定人群帶來幸福。例如,我的一項研究顯示,當大學生在Facebook上與他人分享激勵內容時,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他人的愛和同情感會增加。在另一項研究中,我們發現,激勵性的社交媒體和在線視頻使用(而不是總的社交媒體使用時間)與日常的感恩、敬畏、活力和親社會動機和行為有正相關。同樣,英國謝菲爾德研究所的研究進一步顯示,當青少年與類似的人而不是無法達到的影響者進行比較時,Instagram上的社會比較更有可能帶來靈感。因此,社會比較是正面還是負面效果的一個條件也來自於我們消費的內容和關注的人。所以,記住:社會比較並不總是壞事,年輕人在網上確實體驗到靈感,這往往被忽略。
3. 社交媒體增強了青少年的友誼,而非傷害它們。
我們生活在一個數位化的世界中。當我們這些老千禧一代在房間裡拿起家用電話和朋友聊上幾小時時,今天的青少年是在他們的移動設備上這樣做的。2022年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美國13-17歲的青少年中,80%表示社交媒體讓他們更了解朋友生活中的動態,71%表示社交媒體提供了一個展示創意的地方,67%表示他們喜歡有社交媒體上的人可以在困難時期支持他們。此外,青少年的心態也很重要。皮尤研究還顯示,認為社交媒體對同齡人有正面影響的人比認為社交媒體對同齡人有負面影響的人有更多正面的個人經驗。這種對科技的正面看法可以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但對於年輕青少年來說,父母在他們的數位生活中的積極參與是關鍵因素。事實上,父母的參與可能是青少年數位繁榮與否的決定因素。在我合著的一項研究中,追蹤了11-21歲(平均年齡15歲)青少年的數位繁榮情況一年,發現一半的樣本在開始時數位繁榮分數很高,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致保持穩定(積極的社會比較略有增加)。另一半樣本的數位繁榮較低,並且自我控制隨著時間的推移有所下降。這兩組之間的區別在於,第一組高繁榮的青少年的父母具有較高的數位技能,並且積極投資於他們孩子的科技生活。
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並不否認社交媒體帶來的問題,我完全支持新的COPPA 2.0法規以及由人道科技中心和數位健康研究所等值得敬佩的機構提出的其他倡議。但是,當我們從積極心理學的角度來解決這些問題時,我們可能會發現消費者和科技平台本身的資源和優勢,從而避免或減少傷害並促進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