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不是秘密：誠信與深度練習打造長久成就的普世法則指南

個人觀點：持續努力的重要性

重點摘要

• 重複與實證證據，為追求普世知識開啟新篇章。

• 任何領域的完美從來不是偶然，而是被刻意雕琢出來的。

• 你無法買到誠信，也無法賣出誠信——你必須成為誠信本身。

在人生當中，誠信、功績、努力與能力有多重要？談到誠信，它既不能買，也不能賣；你必須擁有誠信。誠信過去是如何被運用的？現在又是如何被運用的？這重要嗎？它曾經重要過嗎？你怎麼知道？

歷史已經並持續證明，雖然各種意見、迷信與誤解有時確實會形塑社會，但這些前後不一的信念，最終都會顯露其真面目：有時只是膚淺的看法，有時則是帶有欺騙性的扭曲，甚至有時會導致對社會具有破壞性的結果。

不過，在另一些時候，它們又會提升社會的士氣與向上力量。這應該讓人擔心嗎？如果是，為什麼？尤其在似乎無害的時候，又該如何看待？但若是造成了傷害呢？那又該怎麼辦？（Bretag, 2013; Duckworth & Gross, 2014; Friedman et al., 2024; Risen, 2016; Stanovich & West, 2008）。

歷史顯示，真正能夠留存下來（甚至可說是永恆不變的），是人類對物理普世定律（無法被改變）以及生命普遍生物網絡的承諾。這些領域的研究與其說是在發明，不如說是在「發現」；正是這樣的探索歷程，最終促成個人技能與知識的建立、增強與推進，而這當然同時也意味著整個社會的進步。

最早的例子，可能就是打製石器的過程。要達成這樣的成果，需要意識與自我反思的智慧洞見，使人能在某個時間點實際動手打造這件石器；這也可以被視為人類與意識黎明期的一種寫照（Stout et al., 2008; Tennie et al., 2009; Wynn & Coolidge, 2010）。

這個長達一、兩百萬年甚至更久的廣泛演化歷程，最終通往古希臘黃金時代（西元前480年至前323年）。在那段時期，人們延續同樣「精進技能與知識」的原則，並且開始有了各種研究證據，顯示當時的城邦公民積極投入書寫、討論與辯論，更重要的是，他們開始系統性地分析、嘗試理解自己，以及自己所身處的世界。

歷史顯示，在眾多傑出公民之中，Socrates、Plato 與 Aristotle 三人經常特別突出。Socrates 主張，唯有透過持續提問的主動歷程（如今稱為「蘇格拉底式提問」或「Socratic Method」），才能推進技能與知識。歷史也指出，Plato 延續、甚至擴展了這種對「真理」的不懈追尋，其中包含他試圖辨識並理解道德情境、以及辨認何謂智慧卓越的持續努力。

研究顯示，Aristotle 強調，技能與知識是透過反覆練習與個人努力所培養出來的。正如我在 2014 年的《Responsibility Theory》中所寫，重複是通往知識的關鍵之一。然而，如前所述，這項普世真理早在此書問世約兩千年前就已存在。舉例來說，Archimedes 是透過實驗測試，而非憑空猜測，才發現浮力原理；Hippocrates 則藉由細緻觀察並嚴格遵守倫理標準，推動了醫學的進展（Batista, 2015; Kotsonis, 2023; Stahl, 2013; Stonehouse et al., 2011; Stout & Chaminade, 2007）。

至於建築與工程，Parthenon 之所以至今仍屹立不搖，是因為它建構在普世適用的工程原理之上，其中一項視覺目標便是追求對稱與比例的和諧。若沒有投入努力、沒有憑藉功績與專業能力，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當然，這同樣適用於所有歷經千年仍然屹立的經典建築結構（Barletta, 2011; Lehman & Weinman, 2018）。

從歷史來看，這一切都顯示，這些人物（當然還有許多其他人）為後來被稱為「文藝復興」的時期奠定了基礎。隨著時間推移，人類不斷追尋知識，最終形成所謂的「理性時代」與「啟蒙時代」，並將「科學方法」帶入世界，而這徹底改變了教育與整個社會的走向（Chang et al., 2014; Francescutto & Papanikolaou, 2011; Gauld, 1993; Golinski, 2011; Hugerat et al., 2011; Tieleman, 2025; Yapijakis, 2009）。

運動與追求卓越

再來談運動。運動清楚呈現，要達到卓越究竟需要什麼。各個項目的奧運金牌得主與世界冠軍，用客觀成就告訴我們：這些成就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而是自律、投入、決心、堅持與韌性的結晶。而這整套概念最早也可追溯至古希臘。

到了 21 世紀，MacNamara et al.（2010）指出，心理因素是菁英表現的關鍵，其中包括承諾、目標設定、維持專注力，以及在身體、心理與情緒層面上付出達成潛能所需的一切，以期在自己所選擇的運動項目中獲勝（Galli & Vealey, 2008; Gupta & McCarthy, 2022; MacNamara et al., 2010）。

動機、壯麗紀念碑與歷久不衰的卓越

對卓越的追求，以及前面所談的一切，其實自古以來都與藝術緊密相連。走進法國 Lascaux 洞穴，凝視那約一萬七千年前的壁畫，你會為當時在這個空間裡發生過的事而驚嘆；接著再跳躍到現代，走進 Sistine Chapel：在那裡，我們同樣看見如同 Lascaux 洞穴壁畫般的投入證據。所有這些藝術作品都在強調同一個普世真理：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必須不斷付出努力與承諾，而這一切都只能靠努力工作才能實現。

我們也可以把這個觀點延伸到 Michelangelo 的《David》與《Pietà》；這兩者「說到底」都只是沒有生命的大理石。然而，同時也可以說，這些作品所呈現出來、也是我們眼前所見到的，其實正是一種「活生生的證據」：大理石在技巧與遠見的雕琢之下，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現實。為什麼會這樣？又是如何做到的？同樣的說法也可以用來形容 Leonardo da Vinci 的一切成就，當然還包括許多活躍於藝術領域的創作者。我認為，這種張力在電影《The Agony and the Ecstasy》的片名中被有力地表達出來，而這或許也在描述人生，以及為了達成——一切與任何事——所必須付出的努力。

在藝術領域，或任何一門學科中，完美從來、也永遠不是運氣問題。各式各樣的藝術形式，其實都是自律、重複練習與不懈追求精熟所化成的視覺與聽覺成果。那麼，Beethoven 的《第五號交響曲》呢？Mozart 的作品呢？他們的藝術造詣之所以能穿越世紀、至今依然被傳頌，是因為這些創作在古典音樂中被視為、而且至今仍被視為卓越的普世標準，而這樣的標準同樣可以用來看待 Shakespeare 的作品。

再想想芭蕾。這個領域中有 Mikhail Baryshnikov 與 Rudolf Nureyev 兩位享負盛名的男舞者，他們的名字歷久不衰，與 Anna Pavlova 和 Margot Fonteyn 並列。至於歌劇界，男高音 Enrico Caruso、Luciano Pavarotti 與 Plácido Domingo，幾乎總是名列「史上最偉大」榜單。為什麼會是他們？

還有女高音，如 Maria Callas、Joan Sutherland、Montserrat Caballé 與 Kiri Te Kanawa。研究指出，這些人的偉大並非出自運氣或偶然，而是源於長期的堅持、自我驅動，以及對精進自身技藝毫不動搖的個人承諾。Coyle（2009）將此稱為出於自我動機的深度練習與「針對性練習」（targeted practice）。

Coyle（2009）強調，當一個人想在任何活動中精進時，關鍵在於「to choose a goal just beyond your present abilities; [and] to target the struggle.」——也就是選擇一個略高於當前能力的目標，並且刻意對準那個讓人感到吃力的區域去練習。真正重要的，正是這種持續不斷、刻意指向難點的掙扎。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些目標（在當下這個時間點）剛好超出目前的能力範圍。

因此，只有當這種針對難點的掙扎與深度練習，逐漸轉化為更高階、技術純熟的練習型態，並成為維持高熟練度所不可或缺、持續不斷的要求時，真正的改變才會發生。接著，人們才會不斷運用「艱難目標」與「伸展目標」（stretch goals）（Sadler, 1989）。

從神經科學的角度來看，Coyle 說明，這種持續、重複且具針對性的練習，會帶來「increase [in] learning velocity」——也就是提高學習速度——進而提升個體在認知與動作技能上的潛能。換言之，成功的祕密一點也不祕密（Chaffin & Imreh, 2002; Coyle, D., 2009; Deci & Ryan, 2000; Duckworth et al., 2007; Dweck & Leggett, 1988; Elliot & McGregor, 2001; Ericsson et al., 1993; Murray, 2022; Nordin-Bates, 2012; Vallerand et al., 2007; Zimmerman, 2002）。

那麼，接下來要往哪裡走？選擇權在你手中，而這個選擇必然會帶來後果。

資料來源